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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走了以後,生活其實也沒什麼不同,還是那條毛巾,還是那 支牙刷,同樣的時間起床,同樣的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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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走了以後,生活其實也沒什麼不同,還是那條毛巾,還是那 支牙刷,同樣的時間起床,同樣的時間休息,依舊畫不出畫,只是 一個人的話就懶得去踩馬路了,人變得潮濕起來。朋友越多就越落 寞,沒有說話的欲望,近乎失語。23點過後,自言自語和胡思亂想 多了30%,卻絲毫影響不到我沒心沒肺的睡眠品質,相信這絕不是 炫耀我擁有異于常人的良好心態的最佳時機。那麼,這個時候,是 不是應該表現出多一點對蘇的思念才更符合和大眾審美對於孤男寡 女情節發展的合理邏輯呢。蘇,她真的來過了麼,帶來了什麼,又 帶走了什麼呢。很難想像一整年的1/12的時光連在一個人的生 活裏留下點蛛絲馬跡的能力都是這樣低劣不堪。 南國,南國。真是個冷漠的城市,和它那讓人眩暈的悶熱空氣 可真是不搭。本想找回凡人的感情的我,會不會從一開始就迷了路, 把自己掌心裏僅存的溫度都化作了無休止的沉淪,腐爛消蝕,連我 都不見了。這是一個沒有雪跡的城,一個飄浮著的殘缺城市,讓人 無法沉澱,我停不下來,我的下一站會是哪里? “走吧,我們去喝酒吧。”蘇叫到。 “昨天不是剛喝過了麼?” “那,那你去不去?!” “……” 我是不太懂得拒絕別人的,所以幾乎每次都被蘇用近乎無理卻 夾雜著幾分可憐氣質的眼神哄騙出來。那段時間裏,在23點鐘以 後,唯一這麼一對坐在馬路邊充當馬路吸塵器的喝酒瘋子恐怕也只 有我們倆了。我們沒在酒吧或是餐館裏面喝過酒,她不願意,這更 像是北漂同仁們的情趣,夠落魄,夠心酸,是的,我們剛好都是北 方人。每人一瓶啤酒,沒有續集,恰到好處。喝酒的時候我們很少 說話,有時候她累的時候會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我卻從沒轉過頭來 仔細看過她,我想她應該不是那麼太漂亮的類型吧。 事實上,我們還是經常會迷路的,不過很顯然蘇的方向感要比 我的好的多。如果不是的話,至少她還贏得了岔路分辨抓鬮遊戲中 八次中的五次,兩次連續的勝利可以確保我們不會在一次迷路中迷 失的太遠,英雄救美很顯然不適用這裏,可我至少還能保留打電話 諮詢同事的權利。但凡沒什麼事情的話,誰都不想麻煩我們敬愛的 員警叔叔,除了有一次,我們麻煩了一回計程車司機大叔。當然, 10元錢的代價是不可避免的。 和蘇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也沒什麼時間來談心,經常是做著各自 的事情,看看書,玩玩PSP,看看電影,洗洗衣服。這樣的時候, 身邊有一個人陪著,感覺也是十分不錯的,我們就像是彼此的影子 。一切似乎都應該這麼理所當然,所以並不曖昧,誰都知道。 “我們去喝酒吧!” 蘇走的時候,我去車站送她。所有關於語言表達方面的事情我 都不擅長,包括臨別贈言。當時我的腦中顯現出了很多送別的經典 片斷,《我的野蠻女友》,《秒速五釐米》,《雪國》,還有《愛 的太重》和《她來聽我的演唱會》的MV,我想總有我可以借鑒的, 可它們都沒有成形。我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沒有眼淚,沒有不舍 ,沒有留在車上拆看的信,也沒有追著火車跑,只是站在那裏微笑 地招著手,說著再見,好像她真的還會再回來一樣。 ---------------------------------------------------- 胡思亂想一 “我叫張士豪,天蠍座,O型,游泳隊,吉他社,我還不錯哦!” 半夢半醒之間突然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這麼一句臺詞,出自臺 灣電影《藍色大門》,張士豪放肆而脫線的表白。雖然臺灣的文化 氣質受日本影響極深,可是臺灣的青春電影卻很少像日本的青春電 影那樣總是夾雜著一些隱忍、殘酷的灰色地帶而讓人心懷不安,而 更多地是在相對純真的感情世界裏面講故事,初戀、暗戀、未成型 的性向,嫉妒、敏感、衝動下的荒唐事,明知道純美得太不現實, 卻總讓人不禁去感歎青澀年華的美好,美好的仿佛漫步雲端,使你 覺得,青春,似乎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然後你還總要那麼對號入 座一番,費盡心思的翻出那陳年舊帳,努力去找到自己泛黃記憶中 的張士豪,孟克柔,林月珍。可是,我們真的都可以找得到麼?現 實還是應該有他殘忍的一面的,至少我是這麼想的。暗無天日的學 習,下課時的倒頭大睡,偶爾掃一眼前座暗戀的女生,在新年聯歡 的時候躲在牆角緬懷下初戀,十七歲的記憶對我來說似乎更多的 就是這樣簡單到不行的蒼白,甚至可以說是過期作廢了的,不曾衝 動,不曾荒唐,沒有音樂會,也沒有海灘,這顯然與《藍色大門》 中的世界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可我卻依然想回到那個年代,回到那 個木訥、緊張、專心奮鬥的年紀,回到那個就連聽到有人清唱“還 記得年少時的夢嗎,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也會感動的年紀。 胡思亂想二 “這就是我想你的日子,我把它送給你。” 一個朋友問過我,為什麼我們這些男人都喜歡前女友。我想, 也許那時候,我們總有那麼一兩次,是相信有些人、有些感情是 可以用一輩子來等待的。對於電影《心動》我看了不下三次,每 次看的時候生活的境遇都不相同,可看的時候心情都是平靜的, 然而,每到影片結尾處,當張艾嘉在飛機上打開快要結婚了的初 戀男人送給她的木盒,看見裏面一疊厚厚的帶有日期的天空的照片 和那張寫有那句話的卡片的時候,我的眼睛都會濕潤,溫情的緊。 我想,他們在這樣的年紀,應該是不存在任何遺憾的吧。愛過,掙 扎過,分離過,重逢過,淡然處之,到如今,等待一個人和被人等 待都變成了一場寫在天空上的幸福,無論結果是怎樣的。這樣的 等待雖然不像《傾城之戀》中那般愛得轟轟烈烈,可洗盡鉛華與生 死相依也很難去說情到底哪個就更可貴。當她的飛機緩緩飛向照片 中的那片天空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也成為另一個誰的浩君守候 時光中的一抹風景呢。 “十年,二十年,只要我不死,我永遠在這片草原上等你。” 這是華箏離別前留給郭靖的誓言,也許在我們年少,花前月下的時 候也曾許下過這樣的海誓山盟,可誰就真的有勇氣為了一段註定沒 有結果的姻緣去守候一輩子麼?也許,等你有了自己的答案的時候 ,你才會真正體會得到這一個木盒、一張卡片和一疊舊相片的意義 吧。 胡思亂想三 也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耳機裏整天放著同一首歌——《愛像 是昨天》。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仿佛在下雪的冬日裏大口呼吸 著冰涼的空氣,把自己通體貫穿,這樣的歌是那些港臺歌手永遠也 寫不出的味道,它被用作電影《青春期》的片尾曲,我認為這是不 大合適的。雖然我毫不避諱我對田原的喜愛程度之高,然而對於這 首歌來說,《青春期》無疑是太小氣了,太過小資,是給90後YY青 春的電影,就像一個小孩子在賭氣非要穿上大人的衣服來顯示自己 有多麼地成熟,多麼飽經滄桑,到頭來反而不倫不類。在我看來, 唯一能配得上或者說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目前只有婁燁的電影。他是 中國僅存的幾個還具有地下文藝氣質的知名導演之一,在他所有的 電影裏,《蘇州河》的經典自不必說,一個無心插柳的奇跡。位列 其次應該就是他被禁的新片《頤和園》,雖然我並不認為它有多麼 優秀,甚至感覺頗有些做作和拖遝,可如果單純從一部影片的味道 和氣質來說,它和《愛像是昨天》無疑是最為切合的了。海魂衫, 運動服,迪廳,動盪的學生運動,那個年代造就了中國最後一批具 有野性青春氣質的大學生,同時也是使他們日後成為中國最後一批 藝術家的催化劑。在此之後,中國改革開放,經濟至上,文化舶來 ,人心浮動,本土中國再無氣質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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