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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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月半小夜曲_. 一帘薄幕隔出冷暖,窗外雾或浓,雨或朦胧。世间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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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月半小夜曲_. 一帘薄幕隔出冷暖,窗外雾或浓,雨或朦胧。世间万物安然处于既定之处,日升月落不曾动摇,然而天色或明或暗,却难真的形容。 如同情感。偶被低估,时常夸饰。 我经常想,夜浓情深时是应该赋诗一曲还是应该豪言万里,又或是就将这浓情敲碎一一分析直至清零,究竟哪一种方法更能让心沉沉静静而缓缓睡去。夜不清天不明,我经常想,不入眠时想看看谁无言眼睛,又想听听谁无声戏剧。 想与谁舞一曲,灯光灿烂,途经所有别离。 经常想,想入非非。 因为阅世还不丰盛,所以长日里心不静情息不宁,很难固定在单一状态里,时而狂躁不已,时而却又欲沉沉睡去,并在所有互不相关的情绪里不断猜疑排挤。有沉醉于张扬犀利的时候,有时却更宁愿呆在固步自封的沉静里。外人面前无法完整表达,却又无法活在单一情绪里,回顾起来会觉得相当陌生。但这些都是我自己,我并未曾迷失,而且始终清醒。只是不知这是否算可庆幸。 也不知道在这么多的自己里,我究竟最喜欢哪一个自己,而哪一个自己又最喜欢你。 命运涛涛前滚从未息,往事就算历历在目也终会远远而去,你可以说今日是昨日之尸,但不可觉得你的今日也将一并死去。好奇怪,时间如此绵延,你一路裹挟着如此多逝尸狂奔而来,却又不断滋生新生,所以我可不可以就说越美的花往往来自越毒的尸体。所以我是不是也要向往着那美丽花朵,即便手里还握着你冰冷身体。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是否未来够丰盛,我们就理应忘记今日多伤悲。又或是因为知道时光终究前行,过去终会过去,我们就真的不应为当前的错失停留哪怕那么短短的一秒。 表现得如此勇敢而无畏,却终怕失去了偶尔痛哭的机会。 不过算了,既然世间所有事情看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功用和意义,所以无谓我是不是微笑眼睛,阳光之下都永无新事。因而一次次的逃离、沉静、清理再到重新开始,倒是短了周期,磨了心力,终有所得。当然万事肯定都有最好的处理方法,说最好而不是最正确,乃是因为世间哪有完全无误之事,至少事情的发生就都往往来自一堆数也数不清的谬误。但是这最好或许也正是最难走,于是多少人为了贪一时心暖而误了多少大爱,我知道我是,所以我只能事后一路偿还,自然不能说苦,自作孽说到底全是活该,处活该最好还是拍拍尘土说声嗨。 不然你还期望谁为你的自以为是买单? 所以无论这冬日再长,夜再不暖,你最好还是笑着看看漫漫人生海。一分苦乐总好过愁肠万千无人解。 3.24——白马非马_. 今夜响了此春第一声雷。大雨磅礴而仓促,听说明日放晴。 数日前看见有人说提笔写作之事能不做则不做,因为但凡手中有笔心中有文意,总是不知觉就做了形式主义的傀儡,满脑词句飞扬却总是词不达意,说得越美之事,反而与心相去甚远。说名非意,指非物,白马非马,大概如此。   只是表里相去甚远之事又何止文与意,世间万物,你若深究至底,总脱不了窠臼。      万物于春复苏,赶不及的就此死去。   没有什么季节说得上是完全美的,艳阳之下阴影恰浓。      最近时常想起公司楼下那个有着小围栏的转角,对街的Circle K不知道装修好了没,教堂顶上的横幅是否还是“神赐圣子与你”,101和111的广告又换成了什么样。总想着香港大概阳光泛滥了吧,木棉花白的开了吧粉的落了吧一地浮华吧。那个冷漠的城市大概还是那么开心,泛着物欲的清淡,用青春赌掉的明天,如今想来都是丝丝甜味。   突然发现,人真的不用活得那么富有人情味。      不可确切衡量的东西,或许就是没有价值的。      还在恐惧,总怕列车上了轨道就停不下来,害怕沿途车站都是设计好的风景,这一站花红柳绿下一站万丈波光水淋漓,说实话如果提前入戏,赏味又何来意义。人之左右踟蹰,总是顺了心境又逆了心意,太难万事全,缺口或有但你我怎又曾可知,同生活抗争妥协的人都那么多,谁也说不上谁更幸福,到最后大家都是偏安一隅,终白费了当初矛盾斗争。如果每个人不过都是在重复自己,重复被明确定义后的自己并企图做到极致,那么多年后我再如年少般灿烂,也未可知。   像是终于明白了,如今这个看来还不错的自己,却都是之前一点点的不堪愚蠢和矛盾堆积而成。对老时光,也慢慢释然了。那么冲动迷糊,竟也觉得是青春的甜蜜负担。      所以回头看,所有的矫情不过都是青春期的炫耀而已。      春雷阵阵惊心扉,不知可否震醒梦中人。一路走来知道无畏之人往往最可畏,你若胆敢不顾一切和他们拼一回,则他人接是亏欠不接是悔,所以若非饥渴难耐,谁会垂涎这烫手山芋。要想人生冷漠青春无悔,就得一个桶装半杯水,永远能全身而退。   说到底,春天来了,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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