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战争、被铁链锁住的女性、404的二人、股灾……这是这三个月以来社交媒体的关键词。
但我,和所有的小布尔乔亚一样,一边为远方的哭声感到难过,一边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沾沾自喜、同时又免不了为这像是偷来的静好感到一丝 ... More 瘟疫、战争、被铁链锁住的女性、404的二人、股灾……这是这三个月以来社交媒体的关键词。 但我,和所有的小布尔乔亚一样,一边为远方的哭声感到难过,一边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沾沾自喜、同时又免不了为这像是偷来的静好感到一丝愧疚。 但主要还是沉浸在恋爱带来的美好体验里无法自拔。 I know I tend to rant like a baby. 但我真的好爱他哦。 工作再忙压力再大只要能抱一抱他就感觉自己充满了电、几天看不到他就想得肝疼甚至想哭、看他在厨房手忙脚乱忍不住take over也是开心的。 每次想起那些相处的细碎片段就忍不住想笑。他怎么可以这么好。我这样的人,何德何能可以遇到他?他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什么好值得让他喜欢的?搞不懂,但不妨碍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活了28年,正儿八经的恋爱没谈过几次,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有太多不确定性了。但起码到目前为止,我真的想笑嘻嘻地大声说一句我好幸福。 Less |
2021终于要结束了。
现在回过头想想这一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事业暂时看不到方向——但这很正常,毕竟我在做新的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供我参考,只能靠孤勇和盟友一起硬着头皮往前冲。
接受了 ... More 2021终于要结束了。 现在回过头想想这一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事业暂时看不到方向——但这很正常,毕竟我在做新的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供我参考,只能靠孤勇和盟友一起硬着头皮往前冲。 接受了很多冲击——book smart和street smart的正面冲突,体面和野蛮生长的对比,精英主义和实用主义的倾轧……体面是诅咒,但也是祝福。 直面了一部分自己——虽然很痛苦,但确实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习惯缩在别人的羽翼下面求庇护,以前是爹妈,现在是leader,所以才养成了娇生惯养的性格,稍微遇到点挫折就觉得痛苦困惑迷茫想退缩。但当我问自己:我付出了100%的努力了吗?最诚实的答案是:没有。 当然,我也可以不付出100%努力,悠哉悠哉摸摸鱼抠抠脚录录播客and call it a day,但如果选择这么做了那就别喊不甘心别赌气啊。 再说了,我做了很多尝试吗? 没有。 试着跟自己的回避型人格搏斗,以前遇到问题我就退缩、回避、换人,不去解决问题,解决那个让我看到问题的人。但这次我想试着去面对它。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Susu,可能是因为他强大的共情能力和同理心,可能是因为他的体贴、诚实、道德感。总而言之他给我带来了对我而言很难得,甚至我都意识不到原来我需要的安全感。虽然中间经常会有些小摩擦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我不太确定到底是因为我的完美主义 / trust issue /回避型人格在作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起码这次我学会了(尽量)不冷战,学会了说出自己的不适,正在学着做自己。 我真的好爱他。可是我害怕自己太过needy太过粘人太过敏感会让他受不了,每次他说「让我做一会儿自己的事情行不行」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过。 感觉自己给他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问我元旦要不要和他妈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居然是「不不不不不」,大抵还是恐惧过多地参与他的家庭以及害怕这件事情所象征的趋势吧。 归根结底我还是很抗拒婚姻啊……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或者害怕什么。 怕意外怀孕我可以结扎、怕柴米油盐?也不是,我现在天天都柴米油盐;怕没激情?我俩本来也不是激情燃烧的类型。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Less |
我擁有的東西太少,所以我會不顧一切抓住自己能抓住的那一點東西。
不是還喜歡A或者花輪,只是他們所給的是我遇到的不可多得的善意和溫存。
我覺得我所有的不開心都是因為酒喝得不夠多,其實能想像我的結局:要麼當一 ... More 我擁有的東西太少,所以我會不顧一切抓住自己能抓住的那一點東西。 不是還喜歡A或者花輪,只是他們所給的是我遇到的不可多得的善意和溫存。 我覺得我所有的不開心都是因為酒喝得不夠多,其實能想像我的結局:要麼當一個窮困潦倒醉生夢死的酒鬼,要麼就當一個鬱鬱不得志以自殺告終的不入流「作家」,二選一。 吃藥吃了大半年都不見好轉,要麼是醫生不行要麼是我不行,我覺得是我不行。 唯一一封unread db-db mail居然是10年前一個同學發給我的。看來不用我自殺我都早已社會性死亡了。 How pathetic 好想死。 Less |
想自由地不體面,愛穿什麼穿什麼,想可以不用扮正常扮開心。 ... More 想自由地不體面,愛穿什麼穿什麼,想可以不用扮正常扮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經常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花輪。不敢跟Judy提起,怕她罵我不爭氣,似乎跟誰說都是不恰當不合時宜的。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地開始了新生活有那麼多規劃那麼多前景,自己仍舊在當一個不入流的十八線小作家沈浸在自己的小情緒裡,就越發地討厭我自己。她們跟我抱怨再多自己的不如意我都忍不住覺得她們在朝我炫耀,她們有愛人,有開明的家人,我呢? 我只有酒,和越發肥胖的unfuckable的身軀。 我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敏感容易被turn on了,it's devastating. 多麼可笑,我成了一個酗酒的性冷淡。 what is worse than nobody wants to fuck you? it's the fact that you had yourself at your best yet you slowly fucked it up and before you realized it's already too late, you've lost every fucking thing. you're done. 我本來以為我這一段時間的抑鬱沮喪都是有因可循的quarter life crisis,可我想不出有誰像我一樣馬上26歲了還有門禁,練琴與否穿什麼下樓拿快遞都要被說。 多麼可笑,我已經老去,可還被當作孩子在看待。 「沒人為你一擲千金 沒人於你共度餘生 最好的年華 都已經老去」 去你媽的吧。 Less |
每次去醫院都脆弱得不行。
甲亢有點嚴重,醫生建議我做放療,我說好。
在大陸看病是一件很沒尊嚴的事情,像狗一樣被呼來喝去,雖說我無條件信任醫生,但刻在骨子裡的不安全感促使我提前好久做research,查询出現的副作用 ... More 每次去醫院都脆弱得不行。 甲亢有點嚴重,醫生建議我做放療,我說好。 在大陸看病是一件很沒尊嚴的事情,像狗一樣被呼來喝去,雖說我無條件信任醫生,但刻在骨子裡的不安全感促使我提前好久做research,查询出現的副作用、忌口、風險。跟媽媽說我不能攝入碘,她說:「哎呀哪有那麼誇張。」 雖然只是喝一杯藥水,但這是放射性治療,是殺死我一部分組織,並且會讓我變成輻射源的一件事。 哪有這麼誇張。 我媽似乎習慣了貶低消解我的一切顧慮。「哪有那麼誇張、不要想太多、小孩子哪懂啊。」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效率更高,也不用一直被打壓。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守規矩會被她說成是我蠢,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經常為一些小事焦慮,但在她認知範圍以外的事情她卻出乎意料地心很大。 雖說我經常宣稱我不需要陪伴,但是這時候還是希望有人能出現,給我一點點安慰。 突然覺得一切都無趣了起來,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過。 理想狀態就是我爸我媽定期給我錢,我一個人住,逢年過節一起吃頓飯,這樣就很好了。 Less |
等了幾個月終於將麥浚龍和謝安琪合作的概念專輯「The Album Part One」等到了。專輯中麥浚龍和謝安琪分別飾演董折和浦銘心,更有古天樂客串的藍定凌。
故事開始於1986年切爾諾貝爾核洩漏的晚上,17歲的董折看著新聞,感慨 ... More 等了幾個月終於將麥浚龍和謝安琪合作的概念專輯「The Album Part One」等到了。專輯中麥浚龍和謝安琪分別飾演董折和浦銘心,更有古天樂客串的藍定凌。 故事開始於1986年切爾諾貝爾核洩漏的晚上,17歲的董折看著新聞,感慨生死太無常又平淡,找到同樣17歲的浦銘心,希望她能懷著身孕和他一起上大學。 「勇悍·17」的字裡行間全是少年人的張狂: 「為何才十八歲要計較八十幾歲回望 要報答世界大多數期望 襯托你我這極少數 活得猖狂 能痛快釐定對錯要盡早變大人那樣 別人便肯鬆綁 前路一早綻放 我們獨有的風光 平庸才沒有眼界去看看什麼叫名望 太快與你幹什麼叫莽撞 趁快碰上了什麼才活得粗壯」 ——「勇悍·17」 11年後,28歲的董折被現實磨平了所有稜角——原來這個世界不欣賞一腔孤勇,少年人也不會得到一丁點優待。曾經狂妄地宣布浦銘心會是最美孕婦的董折,為了養家同時打三份工,僅夠溫飽,兩個人直接再也沒有心動,只剩下一地雞毛。下班後的董折寧願在樓下呆呆站兩小時抽煙: 「你或我 想要爭 想要吵 卻活埋睡床 拿孩兒去擋 很壓抑 很壓抑 壓下去 焦躁到恐慌 然後 很怯慌 很怯慌 也就亢奮地忙 往日我 很愛闖 最後闖出這片天 叫我擔當」 「恒久那样地忠心亲厚乖巧驯服叫你我也很狗 谁亦没恶意犯错应忍受 像不屈不挠的钮扣 又索紧陈旧领呔比破裂难受 斗垮世俗后结果是更不自由 你跟我局在瓮中渐变抑郁走兽 勒索冰冷的温柔」 ——「困獸·28」 最後,34歲的董折面對著中年危機,在困獸的籠子裡關了6年後不負眾望地罹患雙相情感障礙。澤日生標誌性的密集長句配合林夕浸著毒的一字一句讓整個故事顯得更加歇斯底里而又悲涼。兩個人之間的聯繫只剩下了爭吵和叫罵。 最後董折問了自己一句:難道是自己成熟得太早了嗎? 「虐待你能挨多一步 虐待我才能互相找生路 叛逆惯为何不肯反抗也没人被起诉 爱死了为何未舍得去超度 婚姻坟墓 安全过囚牢 为捍卫面子 别人可会这样做」 「最初要自由但却未能自保 玩具熊残旧 缝了再补 婚戒像顽石完好 谁又肯走上陌路 难道成熟得太早」 ——「暴烈·34」 很多人都詬病麥浚龍的唱功太差,從chapel of dawn開始就大玩概念先行,「靠錢堆製作」,可是又是誰規定的音樂作品只能拘泥於唱功呢?通過專輯講故事有何不可? Less |
從深圳搬回廣州有一個多月了吧,說起來真好笑,當初爸爸媽媽苦口 ... More 從深圳搬回廣州有一個多月了吧,說起來真好笑,當初爸爸媽媽苦口婆心地勸我回廣州我說什麼都不聽,最後我像一個戰敗者,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所謂「行囊」甚至連一部貨Van都裝不滿,這就是我兩年來積攢的家當。 現在敲字手都是發抖的,我不是沒有被辱罵過——高中時候那個人甚至滿微博滿學校罵我是個蕩婦呢,可是我沒想過有朝一日我和他會淪落到這一步:他跟蹤,我躲去警察局躲去中山躲回廣州,被辱罵,被哀求,又被辱罵。我像一塊衛生巾,每個月都要承受一次他的情感暴力。 荒誕的是,我看過很多書,可偏偏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遭受的都是什麼。我們曾以為性可以消解所有的分歧,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今天從精神病院出來,醫生說要加藥了,我聳聳肩,吃藥被噎死其實也是一個很有創意的想法,真的。 我厭倦吃藥厭倦其他人小心翼翼,其實很想說你們不用擔心的,我感受不到憤怒。或者說,我吃的藥決定我今天過得如何。 三個星期,21天,126顆藥,我像是一個扯線公仔,感受不到悲傷,感受不到憤怒,被迫成為了一個「正能量」的人。 醫生說,治療週期最起碼都要一年,我知道的。我媽讓我放寬心:「就像感冒而已,會好的。」我很不明白,他們怎麼可以用笑話消解我所有的悲傷和憤怒?我的痛苦在他們眼裡就那麼微不足道嗎? 昨天晚上又看了一邊超脫,抱著一瓶威士忌哭成一個傻逼。 Et jamais je n’ai senti, si avant, à la fois mon détachement demoi-même et ma présence au monde. Less |
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在挫敗感裡,說白了就是求不得。
從小到大,爸爸都將我捧在手心裡,從來只是鼓勵沒有責備,他說,只要是我想做的我都能做到。可是呢?我考不到漢諾威,甚至連萊比錫都進不去,一首革命練習曲從17歲開始彈,到現在整整7 ... More 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在挫敗感裡,說白了就是求不得。 從小到大,爸爸都將我捧在手心裡,從來只是鼓勵沒有責備,他說,只要是我想做的我都能做到。可是呢?我考不到漢諾威,甚至連萊比錫都進不去,一首革命練習曲從17歲開始彈,到現在整整7年,越彈越差。都說人不能越活越回去,大概我有特異功能吧? 其實我的愛好沒有多少,音樂、文學、飲食,沒了。可沒有一樣是拿得出手的。唱歌跑調、彈琴彈得稀爛,飲食?就是吃得多而已。有很多人,能夠將自己的痛苦轉變成壯麗的作品,再不濟也能從幼時的創傷中走出來。為什麼只有我不行呢?那些過去像惡夢一樣纏了我這麼多年,我到現在都過不去這個坎,為什麼只有我做不到呢? 答案很明顯啊。 「無論怎樣都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無論怎樣都沒有輕鬆上手的專長」 不過是一個庸碌無為的廢物而已。 Less |
記不清是第幾次看《墮落天使》了,開頭李嘉欣問黎明「我們還是不是Partner」的時候恍然想起了「黎耀輝,不如我哋由頭再嚟過。」李嘉欣還能去黎明的家裡翻弄他精心留下的蛛絲馬跡,拼湊出這個人的行蹤和喜好,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 ... More 記不清是第幾次看《墮落天使》了,開頭李嘉欣問黎明「我們還是不是Partner」的時候恍然想起了「黎耀輝,不如我哋由頭再嚟過。」李嘉欣還能去黎明的家裡翻弄他精心留下的蛛絲馬跡,拼湊出這個人的行蹤和喜好,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 說什麼都沒有其實不太準確,我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都跟他有關。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往香薰機裡倒很多很多精油,過於濃郁的味道會讓我打好幾個噴嚏,聞著依蘭花的香氣吞下一顆藥片,然後抱緊熱水袋蜷縮成一團,幻想著這些物件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以為可以和它們融為一體。 李嘉欣在點唱機旁和最後一次在黎明的床上自慰的場景讓我心碎,令人窒息的孤獨感透過屏幕將我裹挾。她本該是錦衣夜行的冷豔天使,最後連一個騎摩托車的大男孩都能讓她覺得溫暖。 黎明跟莫文蔚相擁在一起的瞬間,我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崩裂了。他將來會跟誰在雨中奔跑嗎?也會因為擔心一個女人走夜路不安全跟在她身後嗎?也會那麼溫柔地對她嗎?會的吧。 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銘心刻骨來永久記住,從此永無盡期。 Less |
討厭醫院,理由太多了,我討厭嘈雜的地方,討厭照胃鏡,討厭醫院帶給我的所有回憶。而且我其實是不喜歡去治病的,病著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也能坦然地暴露自己的脆弱,畢竟我是病人,軟弱也是正常的——我內心深處在享受著病痛。 ... More 討厭醫院,理由太多了,我討厭嘈雜的地方,討厭照胃鏡,討厭醫院帶給我的所有回憶。而且我其實是不喜歡去治病的,病著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也能坦然地暴露自己的脆弱,畢竟我是病人,軟弱也是正常的——我內心深處在享受著病痛。 以前在《蛇にピアス》的影響下經常將「這份痛讓我感覺到活著」掛在嘴邊,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酷,瞧,我不怕痛,我甚至戀痛。怎麼可能呢?我當然是怕疼的,可是自我催眠說自己根本是在享受痛楚的話被打了也不會覺得有多疼,虛張聲勢而已。但近年來我的心態漸漸變了,主要是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快樂和健康,所以有病也不看,傷了也不搽藥,一心希望哪天我可以得很重很重的病,這樣死都死得順理成章。 每次我搭長途飛機都會幻想這一趟飛機會發生空難,我是唯一的罹難者,其他人能沈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裡,而我又能得到解脫。 「我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我讀過很多書⋯⋯我是怎麼一步一步把自己作賤到這個地步的,怎麼步步都走錯呢?」 為什麼呢 Less |
其實我很怕過生日。
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的生日很多時候都是工作日,要上課。初中那會兒學校有個流行:只要是生日要上課的同學都會有家人將蛋糕或者自己家做的飯打包好,讓壽星帶回班裡分享。
有一年生日,我自己一 ... More 其實我很怕過生日。 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的生日很多時候都是工作日,要上課。初中那會兒學校有個流行:只要是生日要上課的同學都會有家人將蛋糕或者自己家做的飯打包好,讓壽星帶回班裡分享。 有一年生日,我自己一個人去買了黑森林蛋糕和栗子慕斯各一磅,讓人寫上Happy Birthday to Yuna,興奮地帶回班裡想用蛋糕換一句生日快樂。結果呢?結果當然是我一個人蹲在角落一邊哭一邊吃兩磅蛋糕,吃了吐吐了吃,吃不完的都扔進垃圾桶了,連同那塊寫著生日快樂的巧克力。班裡的人像什麼都沒看見,看電視的,打遊戲的,沒有人吃我的蛋糕,自然也沒有生日祝福。 我媽跟我生日是同一天,後來我問她她怎麼過的,她說她在青島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她問我有沒有吃生日蛋糕,我說吃了,蛋糕很好吃,我很開心。 之後呢?之後的生日只要是在學校過的我都沒表示,頂多會跟朋友翻牆出去吃茶餐廳,在湖邊抽煙喝酒。再後來就是雷打不動的夜店Party,或者就在家裡跟我媽吃頓飯開瓶好酒,然後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再久遠一點的生日,爸爸會回來跟我們吃飯,幫我挑很好看的蛋糕,然後把奶油都抹在我跟我媽的臉上,會給我驚喜。 爸爸送過我那麼多生日禮物,有鋼琴,有PS2,有芭比娃娃和好看的小裙子小皮鞋,還有很多很多愛。但後來他就不怎麼跟我們一起過生日了。身邊人也一直以為我是個不愛過生日的人,我猜是因為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我當然是在乎的,可是我總會忍不住想起那個晚上我蹲在角落吃蛋糕,然後跑洗手間吐的場景。去年生日其實應該算開心的,那個時候有好酒——我買的;喜歡的人也在。沒有鮮花、沒有禮物、沒有蛋糕,但是開心。千金難買我開心。 結果第二我就被甩了,説甩也不準確,他只是冷淡地告訴我我們沒有在一起過,那五年都是一個笑話而已。今年呢?本來以為今年能跟最好的朋友一起過,循例開瓶好酒,highland park或者krug的香檳都可以,然後抽我們最愛的connoisseur A,聊天打屁笑到飆眼淚,做一些特別智障的事情。結果變成了和Judy跟另外一個有好感的男生一起吃飯,其實也很不錯,還是那句話,千金難買我開心。沒想到最後那男生帶著惱羞成怒朝我扔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cheap?」 跟花輪如出一轍。 忍不住又想起高中那個生日,那把甜膩的女聲告訴我她跟我男友上床時的洋洋得意,還有後來撕破臉時的狼狽。 感覺自己一直都巨傻。因為得不到所以說不要,其實我就是一個俗人。喜歡鮮花美酒蛋糕,誰不喜歡呢?有時候總會想是不是因為我本不該出生,所以每逢生日我都會出點這樣那樣的岔子,所以乾脆就不過這節日了。 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掐指一算,再過不久又該過生日了,25歲,quarter-life crisis,可以預見的孑然一身,此時此刻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我能抱著酒瓶安安穩穩地把那一天睡過去,我不提,大家也都能順理成章地忘記我,這就是最好的了。 Less |
回憶總是刪不乾淨的。
昨天跟好朋友聊起各自的前任,免不了又提起花輪。當然了,今時今日的我已經能夠坦然看著那些在芬蘭在波羅的海三國的照片——都是我拍的,有什麼不能面對?就好像當時在大理,房間是我給錢的,要走也是他走 ... More 回憶總是刪不乾淨的。 昨天跟好朋友聊起各自的前任,免不了又提起花輪。當然了,今時今日的我已經能夠坦然看著那些在芬蘭在波羅的海三國的照片——都是我拍的,有什麼不能面對?就好像當時在大理,房間是我給錢的,要走也是他走,憑什麼我要為難自己? 但是每一次在街上聞到橘彩的味道、每一次聽到我們一起聽過的歌、甚至是在深圳看到跟他很像的背影時心裡總忍不住咯噔一下,然後笑笑繼續往前走。就算遇見他又怎樣?他都已經讓我就當沒有認識過他了,那就如他所願吧,更何況我也沒有喜歡他到可以連自尊都不要的地步。 剛剛整理郵箱,看到跟他發過的郵件,沒想到我還幹過寫情書這種事。然後想起來那幾封郵件之後的不久他又開始折磨我,一折磨就是幾個月。正如他所說,我太嫩,只要他想他能隨時虐死我 。那時候我怎麼就能忘記這番話呢?現在想想,一頭栽進去的是我 傻呼呼死抱著他不肯放手的也還是我。 都是自找的。 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有花又一個五年來放下他。 詩裡是這麼寫的: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也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匯時互放的光亮」 那麼,bye bye 啦。 Less |
十月最後一天,考完試火急火燎訂機票,收拾行李和心情,終於在十 ... More 十月最後一天,考完試火急火燎訂機票,收拾行李和心情,終於在十一月的開始再次踏足鬥牛國,見到了傳說中的窄巷,陽光,白房。 這時候的安達魯西亞很給面子,毫不吝嗇好天氣。從馬德里到格拉納達的五小時車程中,一路上遇到了橄欖樹林靜默在斜陽餘輝裡,也有把車裡乘客都熏醒了的臭屁,還有和西班牙人一樣熱烈的夕燒。到達酒店已是夜裡9點多,早已飢腸轆轆,滿心期待著稍後的阿拉伯菜。 那家阿拉伯餐廳不大,老闆很好玩。cuscus,阿拉伯式羊肉串,甜的雞肉派以及酥脆的餡餅。也嘗到了青檸薄荷汁,和mojito也就是一 shot之差。翌日一早,在卡門廣場附近閒逛,偶遇一家葡萄酒店,想起安達魯西亞以jerez雪莉酒著稱,遂選了一瓶fino來迎接接下來的海鮮tapas。los diamantes,一家忙得熱火朝天的專吃tapas的地方,店不大,人很多。炸墨魚,炸鱈魚和炸魷魚,還有烤口蘑,雞肉paella,再來點雪莉酒,viva la vida:) tapas吃完以後去了alhambra,阿拉伯人在歐羅巴最後的輝煌。斑駁的陽光和樹影投射在破舊的牆壁上,傳說十五世紀西班牙人打退摩爾人的時候全歐洲天主教堂的鐘聲在同一刻響起,慶祝天主教重新收復歐羅巴。我忍不住開始想,幾個世紀以前的摩爾人離開安達魯西亞之時是怎樣的心情。從alhambra離開,去了觀景台看夕陽,人很多,大多是情侶。他們自拍,擁吻,坐在牆頭依偎著看斜陽西下,遠處禮炮響起,又一對新人結成連理。 晚餐在酒店reception的推薦下吃了地道的南部菜。外酥裡嫩的羊肋排,酥爛的鬥牛尾,當然,還有新鮮的大西洋生蠔,多汁而又鮮美,果然不是地中海生蠔所能媲美的。可惜被一瓶乾得令人髮指的紅酒為這一天平添了一絲瑕疵。 格拉納達,帝國最後的榮耀,再見之時我一定會去看flamenco。 Less |
終於啓程去了烏鎮 從義烏到烏鎮開了兩個半小時的車 坐到人也昏 ... More 終於啓程去了烏鎮 從義烏到烏鎮開了兩個半小時的車 坐到人也昏昏沈沈 下了車看到黃黃的溪水和略顯破舊的民居 有點失望 這時候你說 烏鎮要等到晚上才美 就像是女人 到了夜晚 總是一番新的打扮 於是到了民宿 好好地做了一場 上街覓食 炒田螺並沒有多大的驚喜 讓我難忘的是梅花糕 溫熱的 綿軟的 清甜的梅花糕 看著老師傅嫻熟地倒米漿 紅豆沙 我忍不住問他一天最多可以做多少個 一千多個,他說。 我一直堅信任何事情做到極致就是成功 像因喜紅酒而獲得ISG大師認證 因喜烹飪而成為米其林三星大廚 很苦 可是事後很欣喜 下午的時光也在遊蕩覓食中漸漸流逝 夕陽開始西沈 我突然想到 馬致遠當初走的會不會就是這座橋 想想 不對,這裡沒有枯藤老樹昏鴉 亦沒有古道和瘦馬 斷腸人嗎 如果把遊客們的相機一一打入水裡應該會有不少吧 終於等到夜晚 像是螢火蟲一樣悄無聲息地 燈亮了 等到天邊最後一絲白也被深藍所代替後 網上流傳着的烏鎮終於映入了我的眼簾 燈光 舊宅 樹蔭 漁船 這時候應該包下一條船在上面做一次愛 或者喝到爛醉 可惜沒有船也沒有酒 男人倒是有的 曾經 如果再讓我回去烏鎮 我要一天吃兩塊梅花糕 Less |
And i can see you're only telling lies, lies, lies. 我的謊話,有那麼明顯么? 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聊起我那鋼琴老師,我說,大家都覺得他很孤僻,反而我和他挺聊得來的,是因為我也有點 ... More And i can see you're only telling lies, lies, lies. 我的謊話,有那麼明顯么? 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聊起我那鋼琴老師,我說,大家都覺得他很孤僻,反而我和他挺聊得來的,是因為我也有點孤僻么?本應是活躍氣氛的玩笑話,沒想到卻被我媽引申到我自己的性格問題上。“其實你真的有點孤僻” 沒有啊,我照樣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唱K。“你只是可以這麼做,你並不喜歡這樣” 唔,喜歡嗎?不討厭某件事,就是喜歡了吧。是這樣的,我沒有很孤單沒有很難過,沒有離開誰就沒辦法好好過。 但是謊話被揭穿的感覺真不好。 長期睡眠不足造成的不良影響在今天一起爆發出來,下午考試的時候吐得天昏地暗。什麽減數分裂什麽轉錄,統統不記得了。吐的時候倒是不停想著新得到的一句評語,你好假。 是啊我是假人。心可以是人造的肝可以是別人的,連那心頭肉,也不過是蔡瀾桌上那薄而炸得酥脆的下酒菜,腦里想的是別人灌輸進來的思想,還有什麽是真的呢。我的情緒我的行動全因為外部環境而改變,還有什麽是真的呢。聲音是空洞的,眼睛也只是戴了美瞳的效果,還有什麽是真的呢。真的我又有誰會喜歡呢。捧著真心讓它暴露在空氣中,漸漸也會被灰塵所掩蓋,久了,和血混合在一起,慢慢地築成了殼。每一次我都把那殼敲碎,剝離開來的時候,像是黏在蛋殼上的雞蛋,終究會被帶下一絲半點來。時間長了,心也就不在了。 是啊,什麽都是假,還有什麽是真的呢? 其實當一個孤僻的怪人也挺好。 這兩天連扯起嘴角的力氣和心情都沒有了。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