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有定向力障礙, 偏要挨著一個角落或一面牆才有安全感, 於是右手肘靠著衣櫃剪起了指甲, 每個動作竟扣扣扣的從衣櫃裡發出共鳴, 反而更讓自己焦躁。 外面的雨下得沒有一刻心虛, 意志堅定的要穿透地表直往地心深處湧入。 今晚自己看了送行者, 好多畫面爭先恐後 ... More 彷彿是有定向力障礙, 偏要挨著一個角落或一面牆才有安全感, 於是右手肘靠著衣櫃剪起了指甲, 每個動作竟扣扣扣的從衣櫃裡發出共鳴, 反而更讓自己焦躁。 外面的雨下得沒有一刻心虛, 意志堅定的要穿透地表直往地心深處湧入。 今晚自己看了送行者, 好多畫面爭先恐後的奔到我面前; 父親開刀後唯一清醒的時刻盡全力揮著手不讓我看見他的脆弱, 他有話想對我說卻因為葉克膜而無法發聲, 趨近直線的心電圖, 瞬間冰冷僵硬的雙手, 冰凍後凹陷的雙頰, 火化那一刻我的崩潰… 我只是心疼他受的痛苦, 如果可以選擇我願意替他承受一切包括死亡, 然而我卻只能看著他越來越不像他。 過了將近十二年, 我的兼併過程還緩慢的進行中, 父親始終活在我心裡, 或夢裡相見或假想若他此刻在身旁的畫面, 然而卻對於必定會讓他感到失望的自己有些厭惡, 這點哈姆雷特與我如出一轍。 說的沒錯, 放我一個人的確很容易亂想, 然而我卻鮮少有不是一個人的時候。 床頭五本厚厚的文字似乎有點超出我能負荷的量, 就這樣看著它們卻也滿足。 +I'm nobody and nothing,but I'm trying my best to do something.+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