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過了從嘉義到高雄的火車,全程撐著16公斤重150公分長的樂器,站在走道上,到高雄下了車還得拖著它覓食,在這兩天手長出了厚厚的繭。從高雄回台東的火車上,終於可以放下樂器好好坐著休息,聽著手機剩下30趴還是要聽的Bill Evans Portrait in jazz這張專輯聽起來像酒吧錄音,好像仔細聽可以聽見餐具、玻璃杯碰撞的聲音、交談的聲音,但其實沒有。我總記得Bill Evans有一張專輯是這樣的,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希望不是我記錯了。 最近又進入了不好的狀況,每到這種時候,聽歌的範圍就又更小了。變得只能聽信任的音樂,像是Easy、來吧焙焙、Bill Evans(但不是全部,有些情緒讓我慌張,因為它比我早一步挖到我內心尚未被發現的腐敗物)、陳建年、新褲子,當然還有李志。(曾經我以為傷心欲絕是但其實不然) 能讓我信任的音樂家必須對作品對自己坦誠。而我認為並不是在歌詞裡加上死、腐爛、墮落、懶惰、韓國瑜、背叛、貪婪、空虛等等...這樣圍繞生活本質的詞彙就稱得上坦承。不是拿刀往自己胸口挖就是面對就是勇敢,更重要是在自己的生活中看見自己的生活,認知到其中有本質存在。那是必須睜大眼睛仰著頭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才摸得到邊的東西。是一種覺悟—相信自己有必須去的地方,同時不抱希望仍能前進的覺悟。 說是這樣說,但我其實根本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這樣的人。又或者還沒死的人都不達標。所以所謂我信任的音樂,不過也只是我為了按撫自己而設定的遠方(嗎?) 有一個預感持續一陣子了。感覺我之後就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可能是實質的、形式上的也可能是意識上的。 在最近的生活,我做了大量的整理,源自於身體裡的巨大的衝動。從屋子的整理到與人相處的回憶(個人),甚至沒說完的話(他人)。對我來說整理的目的是緬懷、是告別。於是我做了大量的告別,於是我有了這個預感。 我可能會聯絡你,我可能只是因為某件事想起你(就只是想起)。我可能非常溫柔,可能很冷漠。我可能很煩人,我可能很倉促。 只是想念你了。 撐過了從嘉義到高雄的火車,全程撐著16公斤重150公分長的樂器,站在走道上,到高雄下了車還得拖著它覓食,在這兩天手長出了厚厚的繭。從高雄回台東的火車上,終於可以放下樂器好好坐著休息,聽著手機剩下30趴還是要聽的Bill Evans Portrait in jazz這張專輯聽起來像酒吧錄音,好像仔細聽可以聽見餐具、玻璃杯碰撞的聲音、交談的聲音,但其實沒有。我總記得Bill Evans有一張專輯是這樣的,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希望不是我記錯了。 最近又進入了不好的狀況,每到這種時候,聽歌的範圍就又更小了。變得只能聽信任的音樂,像是Easy、來吧焙焙、Bill Evans(但不是全部,有些情緒讓我慌張,因為它比我早一步挖到我內心尚未被發現的腐敗物)、陳建年、新褲子,當然還有李志。(曾經我以為傷心欲絕是但其實不然) 能讓我信任的音樂家必須對作品對自己坦誠。而我認為並不是在歌詞裡加上死、腐爛、墮落、懶惰、韓國瑜、背叛、貪婪、空虛等等...這樣圍繞生活本質的詞彙就稱得上坦承。不是拿刀往自己胸口挖就是面對就是勇敢,更重要是在自己的生活中看見自己的生活,認知到其中有本質存在。那是必須睜大眼睛仰著頭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才摸得到邊的東西。是一種覺悟—相信自己有必須去的地方,同時不抱希望仍能前進的覺悟。 說是這樣說,但我其實根本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這樣的人。又或者還沒死的人都不達標。所以所謂我信任的音樂,不過也只是我為了按撫自己而設定的遠方(嗎?) 有一個預感持續一陣子了。感覺我之後就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可能是實質的、形式上的也可能是意識上的。 在最近的生活,我做了大量的整理,源自於身體裡的巨大的衝動。從屋子的整理到與人相處的回憶(個人),甚至沒說完的話(他人)。對我來說整理的目的是緬懷、是告別。於是我做了大量的告別,於是我有了這個預感。 我可能會聯絡你,我可能只是因為某件事想起你(就只是想起)。我可能非常溫柔,可能很冷漠。我可能很煩人,我可能很倉促。 只是想念你了。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