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個月前,我在M+ Live Art上認識了台灣藝術家林人中 (River Lin),有幸參與了他表演的「清潔服務」,我正好是他三天的演出里倒數第二個觀眾。一層層的鐵架上放滿了貼著不同標籤的水瓶,圍繞著一個靜謐的告解的空間,他讓我選擇一個自己想要丟掉的標籤,在表演者和參與者互相交換故事的過程當中,一點一點洗掉過去的污漬。 我選擇了貼著「ghost」的瓶子。 那一天他把瓶子上的標籤撕成一半,放進了瓶子剩下的水裡,擰緊瓶蓋,讓我把瓶子帶回家。我不知道有多少個觀眾最後帶走了他的瓶子,但是一路上,我笨拙地掏出八達通進站,又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瓶子,承受著一直以來我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承受的重量,那一份對於我來說讓我筋疲力盡卻又獨一無二的重量。 這四年來,我一直害怕婚禮,葬禮,接下來的畢業典禮,害怕中秋,害怕新年,害怕每一個生日,害怕著人生中大大小小的節日、典禮和儀式,害怕只有三個人的照片,也害怕在經歷過時間的洗禮後,在未來平凡的某一天醒來,突然才發現,他已經在我人生中缺席了那麼久。 那麼久,關於他的一切靜止在了四年前的那一刻,永遠按下了停止鍵。一家人坐在飯桌前面議論生活的記憶遠得就像別人的記憶,沾滿塵埃的房間像舊時代的佈景,他的聲音從我的潛意識深處飄來,在每一個最無望的夜裡在我腦海中只殘留一聲歎息。在他離去之後,這註定是一個更孤獨的世界。 十月份是天秤月,也是一年當中我最脆弱的月份。也許只有在脆弱當中,才能重新找回和人相連的可能。 差不多三個月前,我在M+ Live Art上認識了台灣藝術家林人中 (River Lin),有幸參與了他表演的「清潔服務」,我正好是他三天的演出里倒數第二個觀眾。一層層的鐵架上放滿了貼著不同標籤的水瓶,圍繞著一個靜謐的告解的空間,他讓我選擇一個自己想要丟掉的標籤,在表演者和參與者互相交換故事的過程當中,一點一點洗掉過去的污漬。 我選擇了貼著「ghost」的瓶子。 那一天他把瓶子上的標籤撕成一半,放進了瓶子剩下的水裡,擰緊瓶蓋,讓我把瓶子帶回家。我不知道有多少個觀眾最後帶走了他的瓶子,但是一路上,我笨拙地掏出八達通進站,又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瓶子,承受著一直以來我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承受的重量,那一份對於我來說讓我筋疲力盡卻又獨一無二的重量。 這四年來,我一直害怕婚禮,葬禮,接下來的畢業典禮,害怕中秋,害怕新年,害怕每一個生日,害怕著人生中大大小小的節日、典禮和儀式,害怕只有三個人的照片,也害怕在經歷過時間的洗禮後,在未來平凡的某一天醒來,突然才發現,他已經在我人生中缺席了那麼久。 那麼久,關於他的一切靜止在了四年前的那一刻,永遠按下了停止鍵。一家人坐在飯桌前面議論生活的記憶遠得就像別人的記憶,沾滿塵埃的房間像舊時代的佈景,他的聲音從我的潛意識深處飄來,在每一個最無望的夜裡在我腦海中只殘留一聲歎息。在他離去之後,這註定是一個更孤獨的世界。 十月份是天秤月,也是一年當中我最脆弱的月份。也許只有在脆弱當中,才能重新找回和人相連的可能。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