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由于他们血液中的某种气质，必须要与一种致命的力量相结合，这力量既是他们的人生之源也是他们的人生终点。…如果人能与之融合就意味着获得完美的幸福和安宁…但有时，人类悲剧性地拒绝自己的宿命，抗拒与这种力量相融合，他们离开这种力量，对它说不，远离自己的人生之源，因此为自己的人生酿成大错，因为他们走上一条与自己血液中命定的归属相违背的道路。…很多时候问题不在于人类对宿命力量的拒绝，而在于无知。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真正的“命定的归属”。 Contour in Time: The Plays of Eugene O’Neill,1972,164-5 Travis Bog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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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尔文论 三联书店 1996.11第一版 1997.9第2次印刷 有的人天天过着一样的日子，只是他们不再生活着了。有的艺术家成了墨守成规的大师，他们也已不再是艺术家了，只是没有向自己和别人承认这一点罢了。并非有了败笔才不是艺术家，而是在他开始怕冒任何风险的那一刻。导读p13 陌生的真相只是在表面上显得陌生，遥远的真相也只是在表面上显得遥远。这世上并不存在什么与我们无关的东西，乐观的说法就是：什么事都与我们有些关系。P10 要从现实中辨认出真相，我们必须动用自己的想象力，这是一种使我们能够勾勒成画的能力。现实是开启真相之门的钥匙。…任何一个远离现实、近视、心不在焉、而能够给教授画一幅漫画之人，——他离真相的距离都较之于另外一种人近得多。P13-14 德国小说里的英国人，英国小说里的法国人，意大利小说里的德国人乃至所有欧洲小说里的意大利人：这类描写是永远也不会令人满意的。… 形象学 p17 将脖子伸到饭钵之上，视野里就别无他物了；而脖子上的重力却是逐年增加的。我是将所有渴慕虚荣之辈排除在敢于跨越者之外的。那些辛勤劳碌之辈，那些勤谨过人之辈尽可以把自己打扮成信徒，却只能是谋略家而已。拿那些只热衷于成功和喧嚣之流来相比，我甚至更喜欢瞌睡虫。P29 我们究竟成了什么样的人呵，我们这些既非完全该隐又非完全亚伯的人？我们这些幸存者。…我们安排得越好，我们思索的就越少，我们研究越贪婪地扑向新的现实。而这正好是我们失去思索的理由。P37 热衷于和语言打交道的人——我自认是这样的人——和它打交道的时间越长，会变得越加谨慎，因为他会不可避免地认识到，在我们这个世界里，语言是个多么具有两面性的东西。P46 凡是恐怖笼罩的国家，对语言的惧怕更甚于武装反抗，而后者又往往是前者的结果。语言可能是自由的最后一个避护所。P46 当一个作家屈服于权势，甚至主动逢迎权势时，他犯下的，将是可怕的罪行。这种罪行更甚于盗窃，更甚于谋杀。…他只有一个选择，要么倾其此时此刻所有，要么一言不发。他可以有错，但是在他发言的那一时刻，他必须相信自己所说纯属真实，尽管此后可能证明是错误的。P48-49 一个基督徒作为自由艺术家中的艺术家受到他所投身的艺术法度的制约。…他所接受的特权越少，他就越是自由。P54 只要艺术的奥秘尚未破解，那基督徒就只有一种工具：他的良知；他有一个基督徒的良知，还有一个艺术家的良知，但这两种良知并不总是步调一致的。……如果强使这两种良知统一于一体，就会伤害艺术，比如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文学和绘画就是如此。P55 这幽灵——智慧在它的面前会感到害怕的，有一个难听的名字，它叫：小市民。P56 曾经有那么一个年代，所有在那年代里的人，如不是贵族，就被看作是没有文学能力的人。…可是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强盗，强将所有的工人都变成有文学、有艺术能力的人。现在居然有一种艺术理论，又把所有的“非”劳动阶级，宣布为没有文学尊严的。P59 马克思如在今天不会再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他会说，消费是人民的鸦片，因而消费也就是宗教。P61 东方世界为革命、为清洗、为镇压对马克思的反抗、为将他化身为偶像而付出了血腥的代价。在东方世界的德国部分，培育出“马克思主义”的最糟糕的谬种。工人变成了吞食鸦片的市民，知识分子——自愿或非自愿地——被关进了象牙之塔，要么是监牢，要么是豪华的宾馆。盲目跟从的德意志倾向 卑躬屈膝、彻底顺从的德意志奇迹P62 这个世界——当然是在理论上——取消了贫穷；贫穷这一字眼对这个世界不再具有神秘的意义。贫穷一词已被无社会能力所取代——该词词义不断变化，多种意思混合在一起——是疾病，犯罪，不卫生的混合体。P63 马克思并非温柔，而是有同情心，只有伟大杰出的人物才不为自己有同情心而感到羞惭。马克思以足够的自尊来接受朋友的馈赠。P72 毫无批判地崇尚毫无意义的东西是对浑浑噩噩的渴望，这不仅是忘恩负义的表现，而且也是愚蠢和无知的表现，对有关人士的忽略。P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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