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日子久了,有種藤蔓悄悄生長,肆無忌憚地爬滿臉上,它的養份自歷年來每一刻的表情。 額頭上橫躺了無數小紋,記錄了你每次的驚奇,或大或小都記住了。 在眉頭間,把你扔進去的煩惱都載住了,形成了深淵,從不因煩惱已過而復原。 最難捨的莫過於眼梢的魚尾紋,因為那些都是最深刻的,都怪那條不知好歹的魚跳出了水面,滴下生命的水珠,漸漸風乾再也走不 ... More 在地日子久了,有種藤蔓悄悄生長,肆無忌憚地爬滿臉上,它的養份自歷年來每一刻的表情。 額頭上橫躺了無數小紋,記錄了你每次的驚奇,或大或小都記住了。 在眉頭間,把你扔進去的煩惱都載住了,形成了深淵,從不因煩惱已過而復原。 最難捨的莫過於眼梢的魚尾紋,因為那些都是最深刻的,都怪那條不知好歹的魚跳出了水面,滴下生命的水珠,漸漸風乾再也走不掉。 最後來到虎紋,雖叫虎紋,卻不因苦而得。哪年笑得最多、最燦爛,哪年虎紋就印得越深。記得那時少年不知愁滋味,還抱怨它出得太早,原來它是快樂的入場券。 當你嘗試揭開密密麻麻的枝節,發覺藤蔓般的皺紋下囚禁了童真,困住了笑容,至死方休。終於你的肌膚化成真正的養份,滋養了墓地的藤蔓,纏住那石碑畫出你在天國的神情。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