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這裏,故意不看。 四年,來到這裏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身邊的人們換了一批又一批, 在不停的流淌,只有我是不動的。說是不動,也有不同,因為把那 雙觀察世界的眼睛閉了起來。不再看光,不再看人,不再看那些沒 有希望的生命。同時,也把自己僅存的理想封存,保護好。 看《盜夢空間》,它說夢裏面的世界可以是陌生人,可以有熟悉 的人,也可以沒有人。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稀少但是親切和藹的 地方,是個避世的好地方,若是山水田園俱佳,就更好。冷漠人間, 有時比戰亂更殘忍。 又臨霜降。沒有霜,也看不到雪,看不到禿了的樹,也沒有涼風, 心情變得愈加市井。看不到景致的蒼涼之美,又怎能懂得生命復蘇 的可貴;每天沉浸在別人臉色的泥潭,又怎能映射出自己的內心。 小格子裏生活的人,適當的告別,才有新的故事可講。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終於還是來到了久違的烏鎮,不僅僅是去 做一個遊客,而更是一個行者。也許是冬天的緣故,一直以為最適 合作為這裏背景音樂的《流水浮燈》,如今更像是《癡情司》,涼 涼的,只是要少些宿命感。 東柵依然很舊,卻不再是想像中的樣子,被摩肩接踵的旅遊團抹 殺,讓人有些失落。不過,倒是反而凸顯出西柵風景的美好。它的 美好,倒不是說有多麼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致,而是並不似其他景區 一樣有著明顯的突兀感。一草一樹,都應該是它本來的樣子,如果 不是了,就像是《時光倒流七十年》裏面的那枚硬幣一樣,會將人 從情緒中剝離出來,變得心不在焉於是走馬觀花。 吳儂軟語縱然嘰嘰喳喳,也還不會太吵。 清晨。站在空無一人的石板路上,微涼的空氣讓這裏的光線仿佛 掛了紗,從天空中緩緩降下,牆上鋪滿時間的顏色。這一刻似曾相 識,也許有十年,也許二十年。《我的外婆》會在腦中浮現,於是 由名字會想起外婆還在的時間,會想念外婆。偶爾開始有路人經過, 大家保持著美好的距離,誰也不願拂去這塵土,如若夢境美好,誰 人願醒? 看風景,有時候是看一種生活。在西湖邊,便有這樣的印象。慶 倖自己未在這裏體會到“五嶽歸來不看山,拾一歸來不看人”的感覺, 嗯。 枯零的荷花讓這裏免去了所謂攝影師們的長槍短炮,以及旅遊團 遊客不知所謂的吵鬧。很多老人聚在湖邊打牌、下棋、唱唱戲,聲 音大但是並不嘈雜;另有喜靜的老人安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望向湖 中,不知在看什麼,於是,他自己也成了景。 總有那麼一天,我們都變成景色。 我站在這裏,看你的景色。 我站在這裏,故意不看。 四年,來到這裏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身邊的人們換了一批又一批, 在不停的流淌,只有我是不動的。說是不動,也有不同,因為把那 雙觀察世界的眼睛閉了起來。不再看光,不再看人,不再看那些沒 有希望的生命。同時,也把自己僅存的理想封存,保護好。 看《盜夢空間》,它說夢裏面的世界可以是陌生人,可以有熟悉 的人,也可以沒有人。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稀少但是親切和藹的 地方,是個避世的好地方,若是山水田園俱佳,就更好。冷漠人間, 有時比戰亂更殘忍。 又臨霜降。沒有霜,也看不到雪,看不到禿了的樹,也沒有涼風, 心情變得愈加市井。看不到景致的蒼涼之美,又怎能懂得生命復蘇 的可貴;每天沉浸在別人臉色的泥潭,又怎能映射出自己的內心。 小格子裏生活的人,適當的告別,才有新的故事可講。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終於還是來到了久違的烏鎮,不僅僅是去 做一個遊客,而更是一個行者。也許是冬天的緣故,一直以為最適 合作為這裏背景音樂的《流水浮燈》,如今更像是《癡情司》,涼 涼的,只是要少些宿命感。 東柵依然很舊,卻不再是想像中的樣子,被摩肩接踵的旅遊團抹 殺,讓人有些失落。不過,倒是反而凸顯出西柵風景的美好。它的 美好,倒不是說有多麼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致,而是並不似其他景區 一樣有著明顯的突兀感。一草一樹,都應該是它本來的樣子,如果 不是了,就像是《時光倒流七十年》裏面的那枚硬幣一樣,會將人 從情緒中剝離出來,變得心不在焉於是走馬觀花。 吳儂軟語縱然嘰嘰喳喳,也還不會太吵。 清晨。站在空無一人的石板路上,微涼的空氣讓這裏的光線仿佛 掛了紗,從天空中緩緩降下,牆上鋪滿時間的顏色。這一刻似曾相 識,也許有十年,也許二十年。《我的外婆》會在腦中浮現,於是 由名字會想起外婆還在的時間,會想念外婆。偶爾開始有路人經過, 大家保持著美好的距離,誰也不願拂去這塵土,如若夢境美好,誰 人願醒? 看風景,有時候是看一種生活。在西湖邊,便有這樣的印象。慶 倖自己未在這裏體會到“五嶽歸來不看山,拾一歸來不看人”的感覺, 嗯。 枯零的荷花讓這裏免去了所謂攝影師們的長槍短炮,以及旅遊團 遊客不知所謂的吵鬧。很多老人聚在湖邊打牌、下棋、唱唱戲,聲 音大但是並不嘈雜;另有喜靜的老人安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望向湖 中,不知在看什麼,於是,他自己也成了景。 總有那麼一天,我們都變成景色。 我站在這裏,看你的景色。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