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北京找我,坐二十多小时的火车,一路站在车厢边抽烟,不停地去洗手、拿毛巾沾了水擦脖子。途中有陌生人找她搭话,给了卡片,就站到一边了。见到我的时候她半蹲在马路边,衣衫非常单薄,脸脏兮兮的,唇上扑着灰,有薄荷的香气。她说她没有食欲也没有钱,只吃了一个上铺大妈给的涩涩的苹果,现在觉得饿极了,要我带她去吃饭。 我们待在海边的房间里聊天,之后合衣一同躺在大床 ... More 她来北京找我,坐二十多小时的火车,一路站在车厢边抽烟,不停地去洗手、拿毛巾沾了水擦脖子。途中有陌生人找她搭话,给了卡片,就站到一边了。见到我的时候她半蹲在马路边,衣衫非常单薄,脸脏兮兮的,唇上扑着灰,有薄荷的香气。她说她没有食欲也没有钱,只吃了一个上铺大妈给的涩涩的苹果,现在觉得饿极了,要我带她去吃饭。 我们待在海边的房间里聊天,之后合衣一同躺在大床上,她非常不安又睡不着,企图握我的手。那时我与她已经两年不见。我疲倦极了,不想再说话,就推开她,跑到厕所里坐在厕板上抽烟。第二天早上她自己走了,留了张涂了鸦的纸条给我,上面稀稀拉拉地写了些话,我草草看了一眼就扔了。后来应该是她非常寂寞的时候给我来过两三次电话,再后来就断了联系,她连手机都没有。现今距离那次又两年有余,她叫我c。 我领着她找了家小店,点了菜。我问她,你把头发留得这么长做什么。她习惯性地摸头摸鼻子,没有表情,然后相对无言。她来时应当预备了些话要说给我听的,声音却微小得要紧,我听不清也不愿意追问,就由它去。她把裤脚掀起来给我看,我说,我知道了。她还是吃得非常少,浅口碗装的米饭吃下了不到一半。 之后我拿起包走过去说,让我抱你一下。有什么梦好找,你还是快些回家去。 —————— “我收到他帮我拍的那张照片,他在后面写着‘to my sad friend’,然后电话就响了,我突然觉得,电话是你打来的。于是我接起来,‘喂?’。但是没有声音,一会就挂断了。我觉得一切应该过去了。” “我同heman讲,我要揾你、话俾你听,我已经唔再紧你。佢话,如果唔紧,根本就唔使揾。我话,我唔想你觉得,我冇咗你唔得。heman话,算啦jeannie,唔好斗啦,你冇得斗喇。我知呀,所以我唔斗囖。我净係想讲,我真係好中意,好中意你……然后好hurt,好hurt,好hurt。” 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