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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我們一如往常很晚才出去吃飯 吃到後來聊著天 聊到我說我要用我的年終換ㄧ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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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我們一如往常很晚才出去吃飯 吃到後來聊著天 聊到我說我要用我的年終換ㄧ台筆電 於是他們驚訝於我有年終這回事 我媽對著我哥讚歎著說 「你看公務人員,福利多好」 我哥不以為然的說 「那種生活我才沒辦法過」 我開始有點不爽問他 「你是說哪種生活」 「像正常人一樣朝九晚五啊」 「我沒有而且我不是正常人!」 「你是啊」(我是覺得他挑釁我啦 「我不是!」 「你是啊」 「我不是(抓狂)你指的是什麼意思?!」 「那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正常就是像個機器人一樣照表操課」 (他示意我就是釀) 「不正常就是按照自己的意志過生活」 (他示意他就是釀) 我當下不爽到的極點 瞬間爆氣變成了超級賽亞人 極度火大的跟他說 「我才不是!」 「我按照我自己想的去做!我不是正常人!」 我媽在我旁邊 摸上了我的額頭說 「不然你現在是怎麼了?」 我很火大的對著我哥說 「我等一下不要坐你的車回家」 他笑笑 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更火 拿走手機就站起來要走人 我哥還是以為我在開玩笑 他說「去拿一下停車幣」 我說「我不要,在媽的包包裡」 後來我就走出去了 想當然爾 走沒五分鐘我媽就打來了 他說 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火大什麼 就兩個不同意見的人而已 為什麼要這麼火大 我說我也不知道 他要求馬上回去 並且一如往常的掛電話 我回撥 說我不能自己冷靜走回家嗎? 他只好隨便我 晚上十點 走著走著我的眼淚就一直掉 腦內想不到什麼歌來安慰自己 只是一直默念著陳信宏陳信宏 觀世音一般 電話摳摳撥 但是大家都不在 沒關係 等等他們全都會打回來 眼淚又開始掉下來 然後我的耳朵響起了人生海海 我16歲的時候 2001年 第一次聽到人生海海 那是我離家出走的第一天 和我媽連續不斷的大吵小吵之後 我在離家出走的信上寫下 「我要去找我存在的意義」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 我聽到唱片行裡竄出你的聲音 「就算整個世界 把我拋棄 而至少快樂傷心我自己決定」 我的眼淚自己流了下來 用身上也沒多少的幾毛錢 進去買了人生海海 當天在泛著老舊味道的旅社裡 我反覆按著遙控器 尋找著那一句一句的 「無論是我的明天 要去哪裡」 那時候的自己聽到這首歌的時候 心裡很爽很痛快但也同時帶著哀傷 因為我 就是不知道自己會到哪裡去 現在的我也是一樣 就算我24歲了 就算我快要25歲了 就算到了黃玠阿霈都唱過的25歲了 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會到哪裡去 我在意的不是我是不是能夠當一個老師 而是我是不是讓自己的心臟跳動著生活 我會哭 其實我知道是為什麼 就像我聽到生活生存的時候 我心臟會不停的顫動 並且哭到手心發麻一樣 我很明白 有時候我會質疑自己 你真的 願意這麼做嗎? 你真的 沒有屈服嗎? 所以 我讓自己在夜半騎著腳踏車 我讓自己在地下階看著書聽著歌劇 我讓自己享受著 附中乾麵金石堂 仁愛信義大安區 雞腿可樂五月天 那些我夢寐以求的一切 我寫字我聽音樂 我在一字一句中 編織我自己的一切 我享受我所擁有的 所以我二話不說的 跑向高雄北投七星潭 我不睡覺 我去坐在敦南外面 和老師吃著宵夜 聊了一個又一個晚上的天 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也賣不出去那些卡片 宵夜錢都賺不回來 但當我有朋友 我能站在我想站著的地方 用我想要的方式蹉跎時間的時候 我覺得我有在呼吸 我覺得我的心臟有在跳動 有時候在朝聖的時候 距離很遠很遠 我的心裡會想著 我的聲音是不是真的能隨著藍色的潮汐 傳達給他們知道 那股不服氣後因而流出眼淚的感動 但當看到陳信宏 當我看到溫尚翊 當我看到他們 總會在天生海海的最後 嘴角彎起 我和我的朋友 一起很用力拉拉拉的時候 眼淚就會自己義無反顧的掉了下來 手舉得再久也不會感覺疲憊 好像就算不知道明天到底在哪理 也沒有關係了 因為現在我就在這裡 我感覺得到自己的存在 我感覺得到你們 也有感覺到你們有感覺到我的感覺 其他的 又有什麼了不起 常常我閉上眼睛 聽到了海的呼吸 是你 告訴我沒有關係 謝謝你 -- 隔天我就跟我哥合好了 爆氣後走路回家 變成最近被提起的常用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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